初初

魂约一世(唐山海X傅子遇)

“各位旅客…….”空姐悠扬的声音将傅子遇从梦境拉回现实,傅子遇揉揉惺忪的睡眼,抬眼看看外面的天空,下雨了,淅沥沥的小雨给空气填了一丝凉意,傅子遇穿上外套,拎起自己的箱子,随着人群一起下了飞机,来到一早就订好的旅店,傅子遇把所有的东西放好,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站在客房的窗边看着外面似乎有转大趋势的雨水发呆,将近日来所做的梦连在一起,就好像一部完整的电影般呈现在脑海,可是不管怎么努力他就是记不起梦中男子的脸,唯一能记得的就是男子和煦的笑容,能将他融化的笑容,傅子遇决定解开梦中的疑团,也许他应该去闸北宋公园看一看,说不定有什么收获,傅子遇也是个行动派,也不管外面外面越下越大的雨,拿起外套,下楼随手招了辆计程车就往闸北宋公园去了。

到了闸北宋公园,傅子遇不顾司机怪异的眼神,扔下钱,连找零都没要,就冒着雨跑到了闸北宋公园的售票处,因为是下雨天,售票处的人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,毕竟这样的天气,没有人会来逛公园吧,可是傅子遇就是来了,而且来势汹汹,要不是他笑的眉眼弯弯,被吵醒的售票员白眼早就不知道翻了多少遍,傅子遇拿着票跑进雨中,售票员及时叫住了他,“伞”接过售票员的伞,傅子遇笑的眉眼更弯了,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,售票员登时心就酥成一片,原来男子对男子也可以如此春心荡漾啊,看着拿着伞走进雨里的傅子遇,售票员花痴的盯着傅子遇的背影,觉也不睡了。

傅子遇拿着伞一步一步的靠近梦中的地方,越近心就越疼,他好像又听到了梦中男子的声音,带我走,带我走,傅子遇感觉自己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重,呼吸也越来越困难,他走到了梦中经常出现的场景,一片茂密的树林环绕着一片空旷的土地,正中心一颗刚刚成长起来的小树苗飘摇在风雨中,孤傲而清高。仿佛不屑与周围的大树为伍。“你来晚了。”

  “谁,谁在说话”傅子遇拿着伞四周张望,然而除了眼前的小树苗,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,傅子遇还以为自己听斜耳了,不在意的上前站在了比自己矮了不知多少的小树苗跟前。

  “冷,带我回家。”

  “什么”傅子遇懵了,周围明明除了自己,在没有一个人,可是他偏偏就听到了有人在说话,难不成撞邪了,傅子遇在周围来回的寻找说话人的身影,“到底是谁,出来。”

   “你瞎张望什么呢,看我,”声音越发的不耐烦,“苏三省,你说话不算数,我在下面等了你那么久,你都没来,现在好不容易来了,装不认识我是吧。”

傅子遇听着近在耳边的声音,就是找不到说话的人,还有苏三省又是谁,难不成自己真撞邪了,不禁有些气弱,“谁在装神弄鬼,快出来。”

“笨蛋,我就在你眼前,看我,看我。”声音越来越急,似乎还有点打着牙禁的颤抖,啪的一声,傅子遇的屁股不知被谁打了一下。

傅子遇要哭了,自己从来没有害过别人,怎么今天就遇上了这么邪门的事情,他双手合十对着空气念念有词“大哥大姐,有怪莫怪,初来贵宝地,打扰了您的清净,请多海涵,我这就回去给您上香烧纸,您大人大量,就别戏耍我了。”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拜了三拜。

“我要喝红酒,吃牛排,陈深和徐碧城那对不要脸的这些年尽是给我烧些纸钱,点些蜡烛什么的,连瓶红酒都舍不得烧给我,自从他们也来了以后,连纸钱都没人烧给我了,害我连买瓶红酒,买身西装的钱都没有,这身还是很早以前陶大春烧给我的。”声音越说越委屈,还透着股撒娇的意味。

“好好好,回去我就烧给您,我先走啦。”傅子遇连声应着,一边倒退着想要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。

“哎,哎,你往哪走,哎带上我,不许走,回来。”傅子遇连人带伞的被拉回了小树苗跟前。

“这还不让人走啦。”傅子遇气恼的蹲在小树苗跟前,“你就放过我吧。”

“苏三省,你混蛋,你把我埋在这等你,你却失约不来了,现在来了,又装不认识我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
傅子遇感觉有人在揪自己的耳朵,“放手,疼疼疼。”傅子遇转头寻找揪住自己耳朵的罪魁祸首,可是这一看不要紧,简直就是吓得他花容失色,揪住自己的居然是一片树叶,一定是眼花了,傅子遇揉揉眼睛再一看,可不就是一片叶子。

“你还来劲了是吧,”小树苗再次发出声音,“太冷了,不知道把衣服脱给我穿吗。”

“哦”傅子遇木讷的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小树苗身上,还好傅子遇胆子大,换做是别人估计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,“合着刚才一直是你在和我说话。”

“不然,你以为是谁,李小男吗,她早投胎嫁人去了,哪还会像我这样在这等了你那么多年。”小树苗颇为不爽的晃晃自己幼小的枝叶,傅子遇就被激了一身的水。

“你说你在等我?”傅子遇打个机灵,只穿着单薄外套的他被冻得小脸通红,一脸疑惑的看着身边披着自己外套的小树苗,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,但是他就是觉得他说什么都是对的,“你是妖精?”

“你才是妖精,快把我挖出来,太冷了,自从陈深徐碧城,还有陶大春都下来后,我都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,连根蜡烛都没有。”小树苗撒娇的蹭蹭蹲在自己身边的傅子遇的脸。

“我怎么才能带你走?”傅子遇看着身边的小树苗,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,好像他们已经相熟多年,不管在怎么不可思议,还是决定先把他带回家再说。

“把我挖出来。”

“好”傅子遇说动手就动手,直接用双手刨着小树苗的根部,可是他忘了他在哪,大白天还下着大雨,他一个大男人跑到闸北宋公园就为了刨一颗小树苗,而且还是一颗会说话的小树苗,说出去谁信啊,所以他被请到了保安室喝茶,“说说吧,你是来干什么的?”

“我,”傅子遇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,最后只能给靳言打电话来赎人,接到电话的靳言差点以为是诈骗电话差点给挂了,直到听到傅子遇的声音,才开车赶来。还好江州离上海不远,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。

薄靳言来的时候,傅子遇正坐在保安室的椅子上愁容满面的跟人解释着自己不是变态,可人家就是不听,“不是变态,你挖我树苗干嘛?看你长得这么好看,怎么不干正经事,你这属于破坏国家公共财物知不知道。”

“哎,是那颗树让我挖的,你怎么就不信呢。”

“我信了你的邪,我都去看了,那树根本就不会说话。”

“子遇。”简遥上前拉过傅子遇检查着,“你这手是怎么了,都出血了。”

薄靳言拿出自己的证件给保安室的人看了,“他是我的助手。”

“原来是薄教授啊,您可是大名人啊。”报案将证件还给薄靳言,又看了一眼傅子遇,“您这助手怕是脑子令不清啊,非说树苗会说话,自己一个人用手在那刨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刨什么。”

傅子遇委屈啊,盯着薄靳言仿佛在说“我没有说谎。”

薄靳言就像没有看见似得对着保安指着自己的脑袋,“他这里不是很好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
“没事,没事,您哪,把人带走,回去看好了,可别再出来捣乱了。”

傅子遇就这样在一众惋惜的眼神中跟着薄靳言出了闸北宋的公园。

“哎,靳言,我脑子没毛病。”傅子遇越发委屈的看着薄靳言。

“我知道”

“那你还”傅子遇话没说完就被薄靳言打断了“我不这么说,人家会放你走吗?”

“哦”

“好了,回酒店再说。”

 

傅子遇虽然不甘心,可是也无可奈何,看来只能另想他法再去把小树苗挖回来了。

回了酒店,傅子遇清洗干净,换好衣服,出来就看到薄靳言和简遥盯着他看。

“怎么,我哪里没洗干净吗?”

“所以你来上海就是为了挖一颗树?”薄靳言支着手肘,摸着下巴,在傅子遇身边来回笃步,仿佛盯犯人般的盯着傅子遇。

“你别对我进行心理侧写,我不是罪犯。”傅子遇当然知道薄靳言在看什么。

“好,那你解释解释吧。”薄靳言坐到沙发上双手抱胸,简遥在一边看不下去了。“靳言,你干嘛呀,来,子遇,坐,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?”

傅子遇想了想,事情实在匪夷所思,他即使说了,薄靳言这个无神论者也不会信他,所幸胡诌了个理由“我想养棵树,正好逛到了闸北宋公园,见里面的树结实好养,就想挖一棵回来。”然后一头倒在床上,一副你爱信不信的表情。

薄靳言见他不肯说实话,也无可奈何,拉着简遥出了房间。

见薄靳言走了,傅子遇从床上坐起,心想等晚上没人的时候,他就去把树偷回来,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,傅子遇为了方便爬墙,穿上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衣,黑色棒球帽,再带上黑色的口罩,和买来的小铲子,趁着漆黑的夜色出了门,浑然不知跟在身后的薄靳言和简遥。

薄靳言知道傅子遇的性格,一定会不甘心的再次行动,所以就假装和简遥离开,然后中途折回在傅子遇隔壁开了房间。

傅子遇还是有些身手的,毕竟跟着靳言办案这些年有些功夫傍身还是很有必要的,傅子遇顺着一早就观察好的路线,来到了公园最薄弱的墙边,几个蹬扯就翻身上了墙,熟门熟路来到小树苗的跟前,拿着铲子就开始挖,“哎,哎,我说上午你怎么回事,那些人没为难你吧。”

“你现在别说话,待会把人引过来,我又要被当成变态了。”

“哦,上午他们来,我跟他们解释了,可是他们听不见我说话。”小树苗放低了声音。

“这么说只有我能听见你说话了”傅子遇一边挥动手里的铲子,一边小声的和小树苗对话。

另一边的薄靳言和简遥还在公园外,“怎么办,靳言”

“还能怎么办”薄靳言任命的守在公园外边等着接应傅子遇,自己堂堂一个心理学界的教授居然沦落成偷树的罪犯,传出去不要丢死人了。

傅子遇背着挖好的小树苗,就见一道光束照到了自己身上,意识到不好的傅子遇立马就跑了起来,“哎,别跑,你干什么的?”后面的人追着傅子遇的方向跑来。

两个人你追我赶,还好傅子遇跑的快点,不然又被抓到了,翻身出了墙外,见后面的人没有追出来,傅子遇总算松了口气,却在见到薄靳言和简遥的时候傻了眼,这下要怎么解释啊。

“还不上车愣着干嘛?”薄靳言拉着傅子遇上了车“等着被抓吗?”

傅子遇被拉着上了车,薄靳言看着后面追上来的人,拿出手机给附近的警局打了个电话,才摆脱了后面的人。

“我怎么不知道你在上海还有认识的人?”

“我帮他们破过一个案子,那时候你不在,所以不知道,我找了警局相熟的人帮忙,说我们再做演习,测试公园保卫系统的警惕性,很高兴他们通过了测试。”

“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在警局有熟人,害我被当成变态。”傅子遇不满撇撇嘴“还好我跑的快。”

“难道你不是变态?”薄靳言通过后视镜看着一脸泥泞的傅子遇。

“你不觉得很刺激?”傅子遇反问薄靳言。

“我就怕明天的报纸头条都是马里兰心理学教授协IT助理夜闯闸北宋公园,只为偷取一颗小树苗,是心理的扭曲,还是特殊的癖好。”

“切。”傅子遇闭目养神不再说话,简遥也捅了捅身边的薄靳言,示意他少说两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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